我长久的思索着。 电话响了,我抓起电话,是小茜。 你怎么把手机关了?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!! 小茜的声音似乎有点快哭出来了。我记起来了,在车上我被要求把手机关上。一回来我就忙着看程序去了。 我有点愧疚的说,对不起,让你着急了。 我看你被几个人带上了一辆警车牌照的车,出什么事了? 没事,没事,这不已经回来了吗? 我不想告诉小茜这件事,一是不想让她为我着急,二也是觉得女孩的口风不紧,说不定过几天全公司都知道我的底细了。 我过来看你。小茜在话筒那边说。 不用了不用了,我急忙说。我还要花点时间研究一下那个程序,另外也要和肥猫通个气。 真不用了? 真不用了,我挺累的,想早点休息。 那,好吧。 小茜挂断了,我听出来,她似乎很失望。我把话筒拿在手上,半天也没放下。 我也很失望。真希望小茜能坚持一下。 虚伪的男人啊! 我无精打采地走进办公室。昨天晚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肥猫,这让我很惊讶。在我的印象中,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。按肥猫自己的话来说,一天让他不上网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 早知还不如把小茜叫来,我想入非非。 迎面而来的小茜和我打了个招呼,我向她笑了笑。小茜仔细地看了看我,发现我身上没有被警察虐待的痕迹,放心的走了过去。我感觉她有意无意地撞了一下我的肩。我对此很受用。 主任匆匆地走出去。我看到他慌张的神色。就算是前几天公司系统被黑也没见他这么慌张过。我心里一动。跟着他走了出去。 在一楼的大厅里,我看到主任和几个人正在交谈着。而那几个人,赫然站着杨成! 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个词——奸细!! 难怪,难怪,我自言自语。我都说不出我现在的心情了,没有一点愤怒,只是平静。我看着主任和杨成一起,走出大厅,上了那辆黑色小轿车。 我木木的站着。我的愤怒开始一点一滴回来,凝聚成火焰。 等着瞧!!我咬着牙。 主任一个小时后就回来了。他进门我就拦住他。主任吃惊的望着,我看出他的脸色很不好,几乎是雪白的。我认为这是心虚的表现。我说,我要和你谈谈。我虽然仰制怒气,但傻子都能听出我的口气不善。主任盯着我看了好一会,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。 最终我和主任面对面坐在主任的小办公室里。 有什么话快说吧,主任似乎很不耐烦。 你是怎么知道的?我说。 什么?主任没听明白。 我是说,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王? 我看出主任的嘴突然张得很大,他盯着我看,好象不认识一样。 你说,哪个天王? 我的怒火越来越盛,居然还在装模做样! 除了网络里的黑客天王,还有谁?我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说。 主任长久地看着我,然后说了一句让我无法冷静下来的话。 我不知道你是天王。 你和杨成的说话我都看到了,还想骗我?我四处找杯子或烟灰缸一类的硬物。 杨成来找我谈话,因为,主任长长地吸了口气。 因为,我是肥猫。 一个天大的笑话,我的耳边一片轰鸣,只看到主任的嘴唇在动,听不清说什么。 我想过会和肥猫见面,但打死我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。 这是一个奇妙的社会。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微妙、复杂、单纯。 我不了解主任就象我不了解大街上的一个陌生人。我了解肥猫就象我了解我自己。我知道肥猫的喜怒哀乐,就象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夜晚关机之前那种似乎失去一切的悲哀。看着屏幕的一闪,陷入死寂,我的心便也空荡起来。然后我只有在黑暗中,让自己尽快的睡去。睡去不是为了本能,而是我们明天不得不工作。 肥猫和我讨论这个话题时,我和他都有一种世界末日似的感觉。 我看着眼前的主任。白白胖胖,肚子发福,带着习惯的微笑,有点浮肿的眼睛。此刻,他的微笑有点凝固,变得很怪异。你可以想象当一个人笑容出来了一半是什么表情。浮肿的眼睛是夜生活的象征,这和我是一致的。除此之外,我在主任身上找不到任何我在网络中所熟悉的特征。 我和主任就这么面对面坐着。若干时间后,我起身,走出房间。 我实在没法说什么。房门关闭时,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主任重重的往椅子上一靠,似乎失去了全身力量。 我和小茜在小区的花园中行走。傍晚的太阳有一种灿烂的旋目,两人无语。我想我越来越欣赏小茜了。一个真正的女人应该在他身边的男人重重心思时,陪着他静静地走一走。我不喜欢自作聪明说得太多的女孩。 你觉得主任怎样?我忽然问了一句。 小茜好象早就知道我要问这一句。也许是我早上从主任房间出来时就看到我的表情怪异了。 在这个社会上,人都在保护自己,都在隐藏自己,小茜似乎在自言自语,这不是一种错误,只是一种本能,就象动物的保护色。我们没有方法指责,尤其是女孩。小茜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。你太追求完美了,你不再改变的话,注定是遗憾中孤独地生存。 现在不是在校园中了。小茜说。 我重复了一句——不是在校园中了。 一种久违的感动出现在心底。不是为了那句话,而是为了有这么一个人对我说出了那句话。 我对小茜说,我知道。 我本来就知道。但有人以朋友的身份,以一种温暖的语气说出这句话,我不免对这个社会产生了一点信心。 我对小茜说,今晚,去我那里,好吗? 小茜好象会错意了,红着脸说,我才不去了,才几天,就想…… 我笑了。我用一种很温柔的口气说,今晚你一定要去。 剩下的一句话我没有说。今晚是确定明天总攻的最后一次战前讨论会。我宁愿让小茜红着脸想偏了。 这让我有一种大战前的紧张与刺激。 看到桌面出现的一个美丽女孩的照片,小茜的脸色很不好看。我也没指望她兴高采烈。让我惊讶的是,小茜没有问我这个女孩是谁,我还希望她能问一下,我可以告诉她我以前的情感。那个世界已经封闭很久,是需要人进去打扫一下的时候了。 我在聊天室的登陆名中敲入不长叶子的树。小茜张大着嘴看着我,作为一个网络中的自由者,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意思。 是的,代表天王。 如果说,以前的天王是一个消极面对的人,那从现在起,我逃出了给自己设下的牢狱。我知道,当我再往镜子中看时,我将不再看到面目狰狞。我会看到平和,宁静,充满希望和斗志的我。 也许,是因为小茜的存在,或者准确的说,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让小茜进入了我的生活。 人基本上都在,包括肥猫。我和往常一样先和肥猫打招呼,他也和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。我忽然觉得上午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。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上。我相信肥猫也是如此。如果他不和我一样,那我也就不会和他交往这么多年了。 红客的领袖作为临时指挥中心的牵头人,先发表了讲话。我们就称他为RED吧。黑客联盟的组织者——BLACK.飞鹰——EAGLE. RED的口气中带有一丝沉重和不安,但愿只是我的感觉。如果我和肥猫在政府的监控下,他能例外吗? 谁也不知道RED是谁,在中国的网络中,这是一个神秘的名字——似乎在网络诞生的那一刻起,这个名字就已经存在,而且将永远成为网络史中的一个传奇。就象中国大多数黑客在入门时看着台湾软体蛀虫的教材一样。 RED告诉我们,不要在美国人的网页上留下过于激进的话。这立刻遭到了EAGLE的反对。EAGLE对美国,对日本,对印度等等非友好国家的态度从来就是一句话——灭了这帮狗日的!用政治术语来说,属于左派。 我要在美国情报局的网页留下几个字:I WILL KILL ALL AMERICANS! EAGLE敲出一个愤怒的符号。在上一次的会议中,将美国情报局分配给了他。 这不代表任何意义!RED说。 至少代表了中国还有一群有血性的男人! 我看着两人的争吵。作为独来独往的逍遥派,我不好说话,虽然我比较赞成RED.但存在的总是合理的。 小茜默默的看着,我惊讶她的态度。我想起了平时风风火火的她。我说,他们总是这样,知道吗,一山不容二虎。 其实这是鸽派和鹰派之争。这话我没说,女孩一般不关心政治,我也只想和女孩讨论生活。 我对小茜说,我们出去走走。 我希望在战前能轻松一下。他们的争吵我已经习惯了。吵到最后一般是以EAGLE的妥协告终。肥猫告诉过我,一旦做出决议后,EAGLE不会再说什么。用一句话来解释,这是人民内部矛盾。 这是一个温暖的夜晚,夜晚中有一只温暖的手,还有分布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一起奋斗的人。有争吵,也有欢笑,有共同的信念,有共同的敌人。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我开始恐惧死亡。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,我想到死亡就象面临着无边无际的黑暗。在青春发育的那几年里,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女人的向往同时左右着我的身体。我清晰的记得家后面的小山。那里堆砌着坟墓。豪华气派的,落魄凋零的。我时常可以看到腐烂的木材,倾倒的石碑,残破的瓦罐。为了克服对死亡的恐惧,我每天早上跑到山坡上。那里有一座气派的水泥墓。我坐在台阶前,大声朗读着英语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训练起了作用,在高中毕业后,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死亡。 然而,此刻,这种恐惧又回到了我的身上。当我面对着黑色的屏幕,我竟然没有勇气打开它。我怔怔地看着表。还有一个小时,攻击就要开始了,而我,却在颤抖。是害怕?是激动? 我忽然怀念没有网络的生活。没有网络的生活中,充满了朋友愤世嫉俗的指责,充满了瓶瓶罐罐的撞击,清脆响彻在大学校园的操场上。 我仍清晰的记得老师的声音:我们现在要讲的DOS操作系统,估计就要被淘汰。微软公司最近推出了一种叫WINDOWS的窗口式操作系统…… 我在声音的回荡中,按下了POWER键。 我无法确定死亡和我目前的行动有什么内在的联系,有时候我会在毫不相干的物体间联想。我穿越物体空间,就象穿越时空。 恍惚之中,无数闪烁的星星飞过,无数的数字在变换,扭曲,伸缩。我就象星孩中的大卫,知道自己要回到出生的地方。 一切静止了。我站在美国的自由女神的火炬下。上面写着:欢迎一切渴望自由的人。这里是你们的家。 我说,这里不是我们的家。我们的文化不需要侵略。 我相信这个世界终将统一,这个地球终将没有战争,没有冲突。但不是现在。 现在,我们要用自己的方式维护我们的民族尊严。 这是一个坚固的城堡。我先连接到德国柏林大学的校园网,然后转登到韩国,再转到俄罗斯,最后来到了五角大楼和航空航天局门前。这两个该死的系统连个帐号都不给我。我为这两个系统编写了两个不同的密码档。在为五角大楼的密码档中,包括了所有我能查阅到的美国军人的名字。巴顿,艾森豪威尔,鲍威尔……。我把他们的名字正着敲,反着敲,加上一个美国人对名字的昵称,加上他们的生日,他们的入伍日期,加上五角大楼的建成日期,加上美国建国年份,加上国庆日。在NASA的密码档中,则是所有宇航员的名字和历次飞船升空的日期。我满脸仇恨眼框布满血丝,孜孜不倦的守侯在机子前。看着进度缓慢的增加。三个小时过去了,我已经攻破了好几个一般的网站,可这两个系统的破解进度已经百分之五十,仍然没有猜对一个帐号和密码。 已经传来消息,白宫网站被潮水般登陆的中国人堵塞了。系统已经关闭。十分钟后开启,又再次堵塞,于是再次关闭。 这不算什么胜利,没有侵入到内部。倒是飞鹰已经侵入了中央情报局,在主页上留下了一面红旗,和中国失踪飞行员的照片。正如肥猫所说的,他没有留下过激的话。 RED也已经进入了时代周刊和纽约时报的网站,贴了一篇中国黑客声明。 我狠狠地砸了一下显示器。显示器闪烁了一下,不动声色的继续运行。 我准备向RED求助。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。入侵系统只有靠猜密码,有时试几次就出来了,有时好几天。我曾经试过一个星期才找到帐号和密码的。当然那时处在摸索阶段。后来总结出来了一点规律——对军事网站的帐号,就不用去试什么SU,ROOT,SYSTEM等等,根本没用。对一般的网站,用这些帐号十拿九稳。我就入侵过帐号是ROOT,密码是123456的系统。 忽然之间机子发出五佰的歌声——那里湖面总是澄清,那里空气充满宁静……。 那里当然没有澄清的湖面,也没有宁静的空气。我喜欢这首歌,因为对我来说,一个系统的内部就是一片挪威的森林! 是五角大楼!我进去了!我看了一下帐号,吃惊的发现是CHINARUSSIA,密码是STARWAR.真是侥幸。我把与美国不友好的国家名字,和与战争相关的词输入,让他们自由组合测试。看来五角大楼的程序员们也患了一个通常的致命错误——用单词作为密码。甚至连大小写都不分。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,开始了五角大楼内部的搜寻工作。看来,这个帐号的主人权限不小,可以修改或创建用户组。其实我也该知道的,权限大的人,除了系统管理员,一般都是官僚。越是官僚就越没有保密本能。 我轻松地打开VI,运行我编写的解密码SHADOW的程序。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。我在主页上放了一幅漫画:布什拿着导弹发射器,对着地球说,我要给你民主。 我讨厌强加的民主。 NASA的系统仍没有攻破。我决定把密码文件修改一下。漫长的假期,要做的工作多了。 我在荒原行走,饥渴。天上的九个太阳温柔地抚摩我干涸的肌肤。我把鲜血涂抹在身上,我感到一丝清凉,我知道这是死亡前的清凉,但我无法抗拒。我在手腕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,让涌出的鲜血流进我的嘴里。我的牙齿越来越长,我的头发也越来越长,我发现变成了狼,一头荒原上独自行走的狼。 我仰天长啸,声音凄厉的穿过干燥的空气,壮烈地冲向太阳。 有一只猫怜悯的看着我,用历经沧桑的眼睛。我从它的眼里读到了它的过去,它前几次生命的历程。我问它,你现在是第几命了?猫说,第九命了。 我说,于是你隐藏起来,把你锋利的爪子折断,把你的爱恨喜怒放在心里。你的身体越来越肥,你终于成功的修道,变成了一只肥猫。 猫说,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?它的身体颤动,悲哀。 我无言以答。 是啊,我们还有别的路走吗? 看看天上的太阳吧,猫说。有时我向往那里,我知道在那里我将没有任何躯体,也许我还到不了那里,但我仍然渴望着。 我渴望轰轰烈烈的过程,猫悲哀的说,但我只能是渴望。 从黄土上散发出的热浪让我的眼睛一片模糊。我说,我连渴望都没有。 有时这是一种幸福。猫说。知道吗,悲观的人总是看到红灯,乐观的人总是看到绿灯,在我的眼里,真正开心的人是色盲。 我和这只肥胖的猫面对面坐着,我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胖。我恐惧。肥胖的猫可以在人群中生活,肥胖的狼却将在自然中灭亡。 但我无法阻止,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象气球一样膨胀,我的皮肤逐渐变薄,变透明,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血肉。千万条血管欢快的奔腾,为即将冲出牢狱而欢呼雀跃。 我的身体在一声巨响中粉碎,块块的碎片,毛发,混合着血水,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。 我在此时醒来。我觉得后面会发生一些变化,也许有乌云,有暴雨,有彩虹。可是我醒来了。我茫然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。我不再想梦中有什么。我只想到,中午吃什么呢? 我拿起快餐店的菜单,拨了几个号码,门铃响了。我放下电话,拿起门上的对讲机。一个声音说,起来了?我说,起来了。那个声音说,吃过饭了吗?我说,正打算叫快餐呢。那个声音说,我给你带了,开门吧。 我按下开门按纽,我想起这个声音是小茜的。想起这一点费了我很大的努力。以至于我在吃着鸡腿时有点惭愧。 幸好小茜不知道。她坐在一旁,专心致志地看着我吃,眼睛眨啊眨,让我觉得鸡腿里是不是放了香水。否则为什么我的嘴里我的气息里都是小茜身上淡淡的清香? 吃完了,我发现自己的思维正常了。看来熬夜和饥饿很容易让人的精神出现问题。在我考虑吃饱了后要做点什么的时候,古人已经替我安排好了。 饱暖思淫欲。 这是我第一次吻小茜。我觉得我的唇干燥,就象梦里的荒野。小茜的唇湿润,一点一滴滋润着我。我就象久旱的植物,用我所有的根系贪婪地吸取大地的甘露。我闭上眼睛,黑暗中宁静温馨潮水般涌来,我在潮水中呼吸,自由。 我感到了我身体的活力,我在小茜温暖的气息中感受到了一种称为幸福的感觉。 还有渴望。 我不知道现在的渴望和梦中的渴望有什么相同之处。人都是在极度的情绪中渴望。渴望朋友,渴望爱情,渴望充实,渴望快乐。 我的手指在小茜的身体内滑行。小茜在颤动。我没有体会到拒绝,只有羞涩。 我忽然觉得悲哀。我的羞涩在哪里?在许多年前的记忆里? 在光滑的背上,我的手停滞下来。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我只知道我的心中一片空白。小茜一动不动地伏在我怀里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。 你有没有体会过,忘记自己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的内心世界? 电话尖锐地响起。实际上,电话铃很悦耳。我不知道是气愤还是解脱,拿起了电话。 杨成的声音。 恭喜。他说。昨天你们攻破了231个美国网站。其中190个是拒绝访问式,30个是链接错误式,11个是侵入修改式。231个中,防范级为C的有210个,为B的有15个,为A的有6个。你占据A中的一席,所以祝贺你。 停了停,他说,中国的网站有25个被攻破。全是侵入修改。防范等级为A的有5个,为B的有20个。 我沉默,我知道杨成要说明什么。但我只能说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 杨成说,我没对你说过任何话,我也不需要你明白我的意思。攻破的六个防范登记为A的系统中,有两个是俄罗斯的同行帮忙。 那有什么关系?我说,俄罗斯也是在帮自己。 杨成说,你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工具? 我沉默。 我不想解释。我的自尊,身为天王的荣誉,让我无法接受杨成的馈赠,特别是处在杨成这样的身份。 我反问一句,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用?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,然后传来一声叹息。 “嘟嘟”的忙音响起。 我回头看了看小茜,她一直在看着我。 我说,我们继续好吗? 这是一句很无聊的话。在不恰当的时候,在不恰当的地点。我说出这话就后悔了。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白痴了。说这话我能指望女孩做什么反应?点头说OK吗? 让我惊讶的是,小茜很恰当地回答了我的话。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又闭上了眼。 我越来越觉得小茜是个可爱的女孩了。 在这后面的一段时间里,我把网络,把黑客都忘记了。我不是什么黑客天王,不是什么网络中的孤独的侠客。我也不叫不长叶子的树。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渴望爱情,渴望女人的身体,渴望现实中的正常生活。 我在快乐中忘记过去。我在快乐中憧憬未来。我在快乐中享受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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